寿县乡镇篇---板桥人话板桥集的历史记忆
内容摘要: |
我的家族自明初南迁到寿县,在板桥集一带繁衍发展了600年,我也出生在这里,不容置疑,板桥集是我的故乡。 一、兴衰历程 板桥集,位于寿县城南偏西约六十华里处,东距安丰塘八华里。直到1954年淮河发大水之前,一直是,源于安丰塘凤凰闸的凤凰河(河名见于解放前的一张寿县地图)由东向西从镇中流过。河北是集市主体,大街为南北走向,俗称老街。河南叫桥漥子,属于桑姓地界,只有二、三十户人家。再向南是一段1931年大水以后才逐渐发展起来的街道,叫新街子(又叫南新街),也只有四、五十户人家,属于许姓地界。一座石桥横跨在凤凰河上,把老街和桥漥子连通,因而三段街道得以连成一气。据明嘉靖《寿州志》载,该桥是寿州古桥梁之一,由嘉靖年间寿州知州王鎣(字鼎文,闽人)主持修建,名为‘板桥’,民间又有传说叫做‘天安桥’(本人童年听李姓邻居一位老人说)。看来,桥梁先于集市,集市因桥而得名。解放前夕,行政建制是寿县正阳区板桥郷,但是南新街及其东南区域却属戈店乡安城保管辖 。解放以后,绝大部分时间都属于冠有“板桥”字样的行政建制,如:板桥乡、板桥公社、板桥镇等。 名曰‘板桥’,并非只是用木板架设的临时性桥梁,而是由外地运来的花岗岩石料(本地只有石灰岩——青石)建成。在我的记忆中,它是一座三空桥,南北河岸的桥墩两旁有石驳和码头,河心的两个桥墩的东西两边都砌成三角形‘披水’,当地俗称‘桥爪子’。中间一空是圆拱形桥洞,水面以上部分正面看去如半月;南北两空是方形桥洞,由数条巨型石梁平行铺架而成,水面以上远远看似两扇大门,上下、左右的空间远大于中间桥洞,便于舟船行驶。拱形桥洞上面用石块垒砌到与南北桥洞的石梁一平。因此,桥顶面基本是水平的(这样大概便于人力车通行)。与一般桥梁不同的是,南北桥洞石梁不是满舖的,并排七条石梁中,第二与第六位置留空,用巨大木板(厚度估计在五寸以上)覆盖。这样,全桥共用了四块木板,‘板桥’因此而得名。据说,修建时,工艺要求非常严格,桥墩基础清淤至石棚层,满铺棠棣树板,再在上面堆砌石块,石块水平之间使用卯榫连接,上下层之间用桐油、糯米汁拌石灰灌浆勾缝,可谓“千年大计”。可惜这座历经几百年风雨岿然不动、史上留名的古桥梁,却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被拆除,在下游不远处修建了一座新桥,从此再也找不到“板桥”的影子了! 当地关于这座桥有一些传说,原来凤凰河上有一座桥,在“板桥”以西约两里处,桥南头有一棵生长了几百年的棠梨树,1954年大水之后才死去。至于为什么要迁建,据说当时当地桑姓家族出了一个恶棍,人称桑“恶人”,依仗朝中有官,干净欺男霸女、残害乡里的坏事,一位风水先生认为其祖坟是“燕子”地,如果不破坏它的“风水”,一旦燕子腾飞,桑姓将辈辈出“恶人”。于是,经风水先生勘定,把原桥东迁至桑家祖坟附近重修,压住在河边喝水的燕子的头部,并在桥南开了“人”字型两条大路,一条向东南(现在去双门舖方向),另一条向西南(现在向迎河集方向),把燕子的两条翅膀踏在万人脚下,如此处理,燕子再也飞不起来了。而告诉桑姓族人,这样才能留住燕子,永保“地脉”不走。至于为什么要棚四块木板,据说桥下有一对鳌鱼,未架石梁的地方正好是鳌鱼的眼睛。毕竟是传说,笔者考察认为,迁建真正原因是出于地形、地貌的考虑。原址地势低洼,河水稍大,桥和路就会淹没,而新址地处高阜之上,桥建此处可当较高水位。原来桥北头建有一座小庙,香火很旺,祭祀的是一位“桥梁大仙”,何许人也,说是一条“黄鳝精”。 淠河从大别山区一路流来,在六安以北白芍亭(古地名—《水经注》)附近分东西两流,干流顺西路继续北流,而东路向东北又汇合龙穴山方向的来水(现在新地图上,六安和寿县接壤地带,仍绘有一段叫做“三源河”的河段,大概就是安丰塘汇集龙穴山来水的渠道),引入芍陂(安丰塘),再经凤凰闸泄水,过石马河,一路西流汇集了蔚家桥、范家桥、聂家桥等方向的灌溉尾水和雨水,水量渐丰,流过九流桥后河面渐渐加宽,形成一个东南—西北走向的狭长水面,叫做肖严湖。水出肖严湖继续西北流,在正阳关以南不远的清河口(现今正阳关农场地界内)附近与淠河西支汇合,流入淮河。此河除承担流域内排洪泄水任务外,板桥集至正阳关一段常年可行驶内河小木船。在过去陆上交通不便年代里,依托这条水上通道,大别山出产的竹、木、茶、蔴等山货土产顺淠河而下,沿淮、沿江甚至沿海出产的棉百日杂、食盐海产溯淮河而上,而当地得益于安丰塘灌溉之利盛产的粮、棉、家畜、家禽等调出,都可以通过水路在板桥集装卸,使得板桥集在寿县西南郷的集市中,成为规模略次于迎河集的物资集散中心,也是解放后寿县较早建镇的集市。可惜,在1950年动工的治淮工程中,板桥集至正阳关的水运通道被废弃!1954年特大洪水之中,河北的老街和河南的桥漥子彻底被毁。水后,在河南地势较高处重建了“十”字走向的新街区,中心就在前面文中提到的桑家老坟。由于水运条件丧失、洪水摧残和大形势的影响,在以后较长的一段时期内,民生凋蔽,经济萧条,市场萎缩,市政建设基本处于停顿甚至是衰退的状态。1958年前后筹划修筑一条连接十字路和迎河集、路经板桥集的简易公路,却历时二十年不能发挥效益。 改革开放以后,以板桥集为中心的地区,除了传统的种植业、养殖业得到恢复以外,从60年代中期开始引进的席草栽培和草席编织业得到空前发展,形成“处处种席草,户户织席忙,昼夜织机响,产销两兴旺”的红火生产场面,成为板桥集的支柱性产业、经济发展龙头。一业兴而百业旺,草席业的发展带动了农、工、商、贸各业全面发展,也大大促进交通、通讯、物流、金融、文教、卫生等各方面的快速兴起,街区规模也得到大幅度扩展,使得板桥集一度成为寿县的首富郷镇,被誉为全国四大草席基地之一。 二、居民 (一)民族 板桥集街上及周边,是传统的汉族地区。居民除汉族外,回民比例也不小,东乡清真寺附近尤为回民聚居之地。其他民族的很少听说。 本帖最后由 宝田人家 于 2011-1-12 20:07 编辑 (二) 宗教 当地汉人被称为“大教”,除儒学思想处于支配地位外,受佛教和道教影响较深,也有部分居民信奉基督教。回民是清一色的穆斯林,信奉伊斯兰教,被称为“小教”。另外,还有少数巫婆、端公等从事原始宗教活动。 本人记事时,老街北头有座火神庙,当属道教庙宇,后来改做公立小学。集南乡下有一座佛教寺庙,叫“临水庵”吧,寺里僧人还经常到街上化缘。原在板桥辖区的古安丰县遗址内的大寺,也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大型古庙宇。另外,还有诸多散布在四乡八里的无人常住的小庙,如聂家庙、钱家庙、黄家庙、殷家庙、高价小庙、华佗庙、包公庙等等和许多无名的土地庙,供奉着儒、道、释三教、三界的各路神圣。老街和东乡各有一座伊斯兰教清真寺,均由常住阿訇主持教务。街上有一座基督教堂,由当地牧师和外地甚至外籍教士传道。 (三)姓氏成分 当地不少人认为自己是明朝初年北方移民的后裔,大多数家族据说来自山东“老鸹巷”。至于“老鸹巷”到底在哪里,有说在济宁,有说在临沂,还有说在青岛的,一直没有确切说法。互联网上也不乏对这个问题的探讨,一种意见认为是山西洪洞县大槐树之“老鹳窝”的误传 ,较为可信。元末、明初,由于战乱和灾荒,很多地区原住民十室九空,明朝政权为恢复生产计,从山西一带向南方移民,现在的安徽和山东当时都是人口迁入地区。所以,这里居民的姓氏很杂,虽历经数百年繁衍,仍旧少见聚族千户以上的大姓。板桥集周边也是如此,传统说法的周、刘、余、沈四大姓,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大户,只是解放前占有土地的比重较大,富户较多而已。笔者没掌握当地人口姓氏统计资料,凭记忆,除了周、刘、余、沈四姓外,张、李、王、汪,许、徐、杜、桑,邹、史、时、高,戴、孟、龙、黄,洪、冯、陈、程,毕、孙、江、姜,姬、蔚、魏、隗,朱、马、牛、杨,袁、胡、戈、赵,韩、顾、门、方,郝、何、叶、卞,冉、童、董、常,钱、梁、范、雷,姚、左、邓、莊,薛、祝、安、聂,申、郑、蔡、蒋,田、景、鲁、丁,郭、申、倪、党,柴、熊、鲍、褚,秦、宋、封、唐,邸、邬、金、满,等等,也是当地能遇到的姓氏。据说当地的回民的先祖也是来自北方,究竟是中原、西北、西域甚或阿拉伯,没有详考。张、李、梅、马,蔡、杨、陶、沙,穆、许、王、郑,陈、卞、边、把等,是回族居民中常常见的姓氏。 (四)语言 这里,不论汉人还是回族,平时都使用中文、汉语,操沿淮方言,口音与普通话很接近,应属中原官话语系。穆斯林举行宗教活动时,夹带一些阿拉伯语、阿拉伯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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